這次到香港,最主要是去參加第六屆的World Congress for International Drama/Theatre and Education Association,簡稱IDEA。我發表了一篇論文--That's Not the Whole Story: The Incorporation of Educational Drama Into Teaching English to Young Children,也和兩個香港同學一起演了木蘭的故事。

出發前,論文發表這事一直如鯁在喉,以致於對香港的吃喝玩樂沒啥憧憬。不是第一次發表論文,在眾人面前自說自話也是家常便飯,但每次這樣的場合多多少少還是會焦慮忐忑,雖然研究顯示,適度的緊張有助於成功的表現,不過心裡全牽掛著一件事的感覺真是%$#@*。於是想當然爾,在論文發表結束前,我人即使在香港,但心卻恍神的厲害,食無味、行無方。

有聽過「自我預言的實現」吧,我就是有這本事!不知怎的,我一直有預感發表論文的教室裡的投影機會出包,果不期然,那天,我提早了個把鐘頭到會場,很高興的發現,在我之前的發表人是來自台灣的朋友I,自己人同在一個場子,總有個照應。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逼近,我們等了很久的投影機cable線仍舊遲遲未現,我跟I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東問西找,好不容易在I第N次的詢問下,工作人員從櫃台桌下摸出cable線來--一條他們之前聲稱已經派人送去教室許久的神祕cable線,挖哩咧~

但接上線,另一個噩夢開始,無論我們怎樣變換姿勢按遙控器,投影機不亮就是不亮,請來工作人員、借用隔壁的遙控器,投影機還是老大不甩!此時俠女小玫現身,七手八腳的裝上她遠從台灣帶來的投影機救急,好不容易一切打點妥當,但三十分鐘的發表時間,已經在兵荒馬亂鐘去掉了十五分鐘。這個超大型的國際會議,同一時段有十幾個論文在進行,每個論文之間沒有休息時間,也就是說我前面的人晚了十五分鐘開始,我如果按表操課,那就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講完我的三十張投影片,當下腦中一片空白,只能傻笑。

萬全的準備總比不上隨機應變,輪到我上場時,我不但得一邊唸稿,一邊刪稿,還要一邊即席編稿,事先的演練全都亂了調,事後也不太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什麼。還好小朋友的作品讓觀眾印象深刻,頻頻點頭讚許,加上好友的大力捧場附和,也算是一場還OK的發表。本來擔心有那麼多的論文和工作坊同時進行,可能我的場子會只有小貓兩三隻,沒想到一開始就有人拿著議程手冊,早早到教室問說"Is this 'That's Not the Whole Story?" 而結束的倉促,沒時間做Q and A,但卻仍有人留下來私底下問問題。教室不大,倒也座無虛席,事後還有學妹和朋友說他們在外面擠不進來。開始的噩夢,幸好有個美好的結束!

論文發表完後,隔了一天,我很開心的和老同學重演木蘭,離上回最後在英國劍橋大學的演出已過了兩年,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說木蘭的故事了,所以我格外珍惜。雖然那天表演時,大多數的老師都在另一棟大樓開會,因此來看我們的觀眾不多,不過大會倒是出動了攝影師,全程拍下我們的演出,而且有好些台灣朋友專程前來,一位Cyprus的同學和她先生也特地來看我們,還有一位觀眾不但跟上跟下看我們彩排三次,竟又留下來觀賞正式演出,大家的熱情和支持,令我相當感動。

我在IDEA最大的收穫,其實不是會議本身,而是在那裡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,這也是戲劇會議最不同於其他類型會議的地方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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